(接上文)我们这个楼一共五层,一至四层单层面积大概多平米。一层南面是铺面,多平米。我们家的药材多用编织的麻袋装上,堆满药材的麻袋药堆大大小小,高高矮矮,胖胖瘦瘦,经常是我和弟弟躲猫猫的地方。各种各样的药材千奇百怪,有冬虫夏草,七叶一枝花,千张纸,还有臭到想吐的蜘蛛香,还有像大铁钉一样的皂荚刺,还有能拉出丝的杜仲皮,有时我一玩便是一天。然而颇受我们小孩子喜欢的莫过于山楂干、桂圆和枸杞干,偶尔偷吃上几口,酸酸甜甜,回味无穷。众多药材中最让我们害怕就是各种各样小动物小昆虫,如壁虎,臭虫,还有各种各样的蛇,有蛇皮,蛇胆,还有一个个晒干卷成蚊香似的的小干蛇,还有有泡成药酒的各种蛇,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。铺面最后面摆了个方形桌椅,父亲母亲平时就守在那里吃饭,收钱,记账,找零。
走过铺面往里北走就是天井,天井大概有多平,正午时光阳光会透过玻璃屋顶照射下来,天井下有口井,井水冬暖夏凉,清澈见底,只是我们很少打开那口井,据说刚盖这楼时才用了下井水,平时吃喝用都是用的自来水。天井入口旁就是一个大货梯,父亲年轻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奇思妙想,他说他希望大卡车把药材运过来的时候,有电梯直接通到仓库和屋顶,工人再也不用一层层背上去,省时省力。我们曾同父亲一起坐电梯到过五层屋顶,每当他把闸阀扣上去的时候都是火花四溅,我们一边开心一边又害怕,战战兢兢,摇摇晃晃就到五层。穿过天井往北走是一间仓库,主要是放一些常用的货物,仓库再往北走是一个小厅,小厅有个直通北室外的门,小厅旁边是两个独立的小的卫生间,一个给男人专用,一个给女人专用。
二层南面是父亲母亲的卧室,南面是非常大的落地窗,有个小阳台联通室外,有次我和弟弟顽皮嬉戏翻出窗去,把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吓了一跳,有人大喊:”快看啊,谁家孩子这么调皮,可别掉下来了,太危险了!”负责照看我们的姐姐在楼下吓得半死,赶紧跑上来把我们抱回房间,一顿胖揍后我们便哇哇哇大哭起来。父亲房间有个台灯我是非常喜欢,就像哈利波特那个时代的魔法神灯,轻轻触碰,灯便亮了,再点一下,再亮一点,再点一下,更亮一点,再点一下,灯又突然灭了。
卧室旁边就是客厅,客厅大概就有多平,客厅的西面是一幅巨型的万马奔腾图,父亲属马,他喜欢马。我还记得他和母亲去云南采购药材时,他骑着一匹骏马,潇洒的像个赛马王子,母亲则是骑着一匹骆驼,颇有西域风情。客厅的东边是一整面墙的镜子,放到现在倒不像客厅像是一个舞蹈室。客厅的中央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水晶吊顶,灯光透过水晶也变得色彩斑斓起来,偶尔有一两颗水晶掉下来,我便偷偷把它藏起来,就像获得了无价之宝一样。我时不时就把水晶拿到阳光下照射,我喜欢看水晶折射下的七彩的光,一看就是好半天,总幻想这某一天会有个精灵会从水晶里跑出来。水晶吊顶下是一大大理石做的桌子,我们时不时把它当作乒乓球桌打起乒乓球来。
环绕客厅墙边是一圈彩色的筒灯和灯带,筒灯小小的大小比乒乓球大一些,有红的,绿的,*的,紫色各式各样。灯一亮起来,就像个专门跳迪斯科的歌舞厅。客厅南面是彩色电视机,在90年代,彩色电视是非常稀缺的资源,电视墙上挂了一幅画,画上是四只狗戴着眼镜坐在一起打扑克,滑稽的让人想笑。客厅的西墙边围着摆满了灰黑色的小沙发一直延伸到客厅的北面。我们看电视经常会从距离电视机30多米位置,变成了20米,再变成10米,母亲总是把我们拽到最远的位置,说是电视机会让我们眼睛变瞎。小时候我看电视累了又不愿去卧室睡觉,就把沙发拼个小床,盖上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。未完待续......爱上太阳的鱼